【那個男人】伊莎多菈˙伊凡

  因為無法生活下去,母親便把妳賤賣掉了,讓妳成了奴隸。
  勾起一抹自嘲似的笑容,略為有點悲傷。
  或許有少許的心寒、少許的無助、少許的悲痛,但最多的終究是那──可笑吧。
  收起笑容,決心將自己收入一道高牆下,因為唯有這樣妳才不會受傷,妳是這麼認為的。
  妳後來的運氣還不錯,進了皇宮,成了公主的侍從。但妳並沒有應該忘記這世間的殘酷。
  但妳遇見了那個人。
  那個人很嚴肅,卻總是很細心的照顧妳。
  那個人很溫柔,總是對妳露出溫和微笑。
  那個人很風流,卻總是對妳說他喜歡妳。
  那個人很迷糊,是妳最放心不下的男人。

  ※

  伊莎多菈‧伊凡,女性,出生於羅克提。是個善良且活潑了女性,同時喜愛唱歌。
  一個很煩平的女孩,他以為她的能從此多快快樂樂的、繼續平凡下去,至少在她七歲之前她是這麼想的。

  ※

  對不起。
  隱隱約約可以從對方那張憔悴面容中的唇形讀出對方想說的話,只可惜一切都太遲。
  因為如果感到愧疚,那麼當初就不該這麼做。
  所以道歉的話語太過虛偽了,只是更令人看清人心的真面目。
  妳輕輕扯動了嘴角,帶上了一抹自嘲的笑容,或許這其中終究夾帶著悲哀的意味吧。
  但已經無所謂了,這一切已經與妳無關了,因為妳被那個曾經被妳稱為母親的人賣了,所以已經所謂了。
  妳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女人,因為以後大概再也沒有機會看到她了吧。
  只是張面容以變的太過模糊不清了。

  ※

  「嘎、嘎。」老舊金屬摩擦,發出細微的聲音。
  「嗯......」
  
伊莎緩緩睜開眼,映入眼簾的,不是以往的原木天花板,聞到的不是香噴噴的早飯。而是髒兮兮的鋼筋和滿是塵灰的味道。
  此時伊莎才發現自己剛剛不小心睡著了,而且夢到了以前的事。雖然說是以前,但那也不過是一個星期前而已。
  只是那感覺還有那模糊的臉孔好似離現今有點久遠了,如此而已。
  雖然
伊莎目前還有點昏沉,但那個製造出金屬噪音的人,才不可能會等她清醒。
  他略微暴躁的用他那像烏鴉一樣低沉又很破的聲音沒好氣地說道:「全部通通出來,誰敢怠慢,今晚我就修理誰。」
  他一說完,待在牢中其他地方的人都紛紛快速步出,因為你們都是奴隸,而他是賣家,再加上他口中的修理要不是毒打一頓,就是看在美色把人強姦一晚。
  所以沒有人敢怠慢,即使明知道出去後也沒什麼好下場。
  而
伊莎動作恰巧最慢,所以那個掌事的皺了皺眉,但隨後又舒展了開來,甚至臉上浮現了猥褻的笑容。
  伊莎知道,她不會有什麼好下場。
  所以她強顏歡笑,自欺欺人著。

  那個掌櫃的猥褻的笑了笑,暫且沒對伊莎她做出什麼,但這並不代表什麼都不會發生。
  因為在之前
伊莎早已被玷汙過了,所以有了經驗,令人羞恥的可悲經驗。
  如今只能盼有人在今晚將她帶走了,即使帶走後的日子恐怕也不怎麼好過,又或許會比現今更糟吧。
  果真,很可悲。

  伊莎她們被帶出牢房後,沿著生鏽的鐵製樓梯緩緩往上走。而牢外的光線也十分昏暗,就彷彿要呼應這裡所正在做的事情般,是見不得光的。
  當伊莎光溜溜的腳底真正四碰到階梯時,一股冰冷的感覺從腳底直竄心頭,她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。
  但這事可怪了,因為打從在牢裡時就只能穿一件單薄的衣裳,被迫習慣冰冷的溫度了,不應該會到現在才感到冷的。
  不過不給
伊莎多想的時間,後方傳來陣陣的皮鞭聲還有些許的慘叫,以及那個掌櫃的粗暴地吆喝,「還不給我走快點,賤人!」
  人心惶惶,於是隊伍前進的速度加快了,然後走在中間的
伊莎不得已也只能暫時放下剛剛那怪異的感受,加快腳步。
  等到了上頭,伊莎看了一名男子站在那裡,年紀約莫三十來幾,並不是很年輕,但身上卻帶著穩重卻又有點溫暖的氣質,可以說是種成熟的魅力。
  男子著
伊莎她們輕輕一笑,這笑裡不帶絲毫輕視、不屑,只有令人安心的溫度。
  這笑容不應該出現在這人身上的,因為他是個要買奴僕的人吧,而那麼那樣溫暖的笑容與他即將要做的事太過格格不入了。

 
  此於,那個掌櫃的才從後方僕僕地趕到了前方。
  「卓先生,讓您久等了。」他朝男子諂媚一下,雖然這一笑看在
伊莎眼裡還是過分淫蕩了,不過那男子只是禮貌一笑,並無出言嚇阻。
  卓先生的態度使他一臉開心,於是便不敢怠慢地轉過頭對
伊莎她們做出了命令:「你們通通排成一行,讓卓先生看清楚。」他講完,她們二十幾個人便乖乖排成一排,因為她們身分不允她們反抗。
  而
伊莎恰巧是第一個,於是卓先生並用很柔和的態度對她說道:「妳想離開這裡嗎?如果我帶妳走了,妳又能為我做什麼。」笑得很無害,但問題卻很直接,一點也沒在乎站在一旁的掌櫃的臉色。
  「是的,我沒有任何立場能決定,我早已不能再選擇。但若您帶我走了,我能為每天為您歌唱,不論是早晨,還是黑夜。只要您一下令,甚至可以晝夜不停,直到生命不再允許為止。」
  對於伊莎的回答,對方也有點小小的訝異。
  因為
伊莎她的答案很正常也很普遍,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又有點不一樣。
  或許是因為感覺不到那種恐懼的味道或著贈恨的味道吧,好似她看開了,聽天由命,卻不懷抱過度的悲憤。
  這樣算不算的上好,其實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得上來,因為這世界沒有事務是絕對的。


  「這樣啊。」對方只是保持原先的笑容說道,至於他對於伊莎的一番說詞有什麼想法,除非他自己表明,否則伊莎本人什麼都不會知道的。
  「可是燃燒自己身命的行為還不是要有比較好。」講完這具意義不明的話,他便不再與伊莎對話,而是繼續往下問。
  他問每個人的第一個問題都是一樣的,都是問──妳想離開這裡嗎?如果我帶妳走了,妳又能為我做什麼。
  究竟他這樣的行為具有什麼樣的意義,
伊莎想不透,因為買個奴隸來還需要問他們的意願?

  當伊莎還沉浸在不解的思緒中時,對方已經走完一圈,並且決定好了要帶誰走。
  他帶的人不多,恰恰好五個人,而這其中之一是
伊莎


  「感謝卓先生的大力贊助。」掌櫃笑的一臉燦爛如花,一副恨不得狠狠地往這個大金主身上貼去。
  見到這人如此露骨的模樣,卓先生只是笑了笑,接著輕描淡寫了帶過,「喔、那個先生是否願意帶走其他人並借我一下此空間,讓我對他們講幾句話呢。」
  「好、好好,這怎麼不行呢,只要是卓先生開口,怎麼會不行呢。」講完,便速速帶著其手下跟其他沒被買走的奴隸回到那陰暗的地下世界了。
  見人都走光了,卓先生才緩慢地開口訴說:「我是一個經營巡迴馬戲團的人,所以我需要你們的才能,才選擇帶你們走。但我不是什麼好人,而是個很自私的人,所以我能給你們扯去奴隸的標籤,保證基本人權,卻不能放你們走。」頓了頓,他接著道:「因為我說過了,我需要你們的幫忙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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